城读│关于女性与城市的12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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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与城市的12本好书

为了越平等越美好(#BalanceForBetter)的城市，城市研究者和实践者们应该更多思考女性的观点。

如果城市有性别，那么多半是男性。城市的规划、建设和发展长期忽略了女性的需求和参与。为了越平等越美好(#BalanceForBetter)的城市，城市研究者和实践者们应该更多思考女性的观点。恰逢一年一度的国际妇女节，城读编辑挑选了12本关于女性与城市的好书（按书名字母排序），以飨读者，也欢迎读者推荐补充相关书籍。

1 《女人的柏林：建设现代都市》

现代城市孕育现代女性。大约在20世纪初，女人们开始提出柏林也是自己的城市，表达对首都发展的愿景，希望这座城市在文化和建筑上拥抱女性的现代性。在这个充满活力的大都市，妇女们找到了自己的生活，并让城市的街道和制度感知她们的存在。从住宅到餐馆，从学校到展览馆，为了适应不断变化的生活和工作模式，一个可见的女性空间网络应运而生。 

《女人的柏林》追溯了快被遗忘的城市历史，它是在1871年德国统一至1918年君主制消亡之间的岁月形成的，为城市现代性的新体验奠定了基础。尽管女性控制城市空间的现象在这一时期十分普遍，但作者德斯迪娜·斯特拉蒂加科斯（Despina Stratigakos）在书里展示柏林女性建筑项目的集中如何产生了一个更充分实现的替代性大都市愿景。女客户纷纷请女设计师帮助她们定义和表达她们的建筑需求。本书分析的许多案例都体现了女客户、建筑师和设计师的通力合作，共同探索女性美学和空间的本质。

在女性改造柏林建成环境的同时，她们还用语言和图像重塑柏林。女记者、艺术家、政治活动家和社会改革家将女性描述为城市舞台上富有影响力的演员，鼓励女性观众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自己和城市的关系。斯特拉蒂加科斯揭示她们在重塑柏林时如何将想象与现实联系起来，如何用沥青实现梦想，如何将现代女性的诞生与现代都市的创造紧密结合起来。

2 《城市与性别》

男人和女人对城市的体验千差万别：例如对房产、交通工具的使用、相对流动性、就业领域和一系列家庭与照顾责任等。作为相互同构的主题，对于城市和性别研究已经缺席太久了。

《城市与性别》一书对城市与性别进行了系统性研究。本书不仅从女性主义视角批判主流城市政策和规划，而且还针对关键的城市社会、环境和城市-区域热点议题作出新的性别定位。本书透视交通、住房、不平衡发展、城市再生与社会排斥等热点话题背后的问题，例如解释日常生活“隐藏的”基础设施。本书分为三大部分：解析城市、性别与建成环境、代表与规则，不仅探究了当今欧洲和北美城市的不断变化的环境、工作模式和家庭结构，还关注到了全球南方的城市。国际案例研究提醒读者注意性别化的生活机遇的鲜明对比（不仅包括南北差异、也包括区域内部的不平等和多样性），同时强调由于不均衡发展，在全球范围内贯穿男女生活的相互依存关系。

这本书向读者介绍了以前被忽视的性别批判城市分析。通过相互竞争的理论和其他解释，揭示了性别角色、国家和个人政治以及权力关系的最新变化；跨越交叉领域：住宅、工作、家庭、城市居住区和市民社会。本书从家庭的角度出发，密切关注社会网络、性别契约、福利体制和当地文化环境。除了为学生提供生产、消费和社会再生产等坚实的基础概念之外，本书还重在培养对发达和发展中城市居民日常议题的跨学科视野和对话意识。另外每一章都包含关键定义、概念方框、案例研究以及特别设计的学习活动和进一步阅读。可以说，无论对学生、学者还是研究者都会从这本及时且观点犀利的书中获益。

3《建造父权城市：伦敦、都柏林、多伦多和芝加哥的性别与建成环境，1870-1940年代》

在19世纪晚期的盎格鲁-大西洋世界，大批城市居民在工业化时期试图努力重建自己的城市，从而创造现代都市。新兴的男性专业人士想要建设一个服务于经济发展的有序城市。女性的视野挑战男性重建城市的权力，并抵制女性在公共场所会扰乱城市秩序的男性主流观点。

《建造父权城市》比较了具有相似意识形态、职业和政治背景的四个英语城市中的男人和女人的观点和活动的异同。历史学家莫林·弗拉纳根(Maureen Flanagan)揭示了性别观念如何塑造了父权城市，男人利用他们在建筑、工程和规划领域的专业知识，建造了一个利于男人经济事业发展，而将女人限制在家庭的建成环境。女人不断挑战男人，要求创造更公平的社会基础设施，包括城市内的住房、男女通用的公共厕所、单身或职场女性公寓以及对所有居民开放和安全的公共空间。

4 《性别与规划读本》

“‘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是上个世纪美国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多洛蕾丝·海登在1981年的一篇论文《一个没有性别歧视的城市会是什么样的?》如是写道。该文收录于《性别与规划读本》，这本书汇集了过去30年来有关性别和城市规划的富有争议的文章，并且加入了一个原创导论，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传统学院通常不教的城市规划叙述(planning discourse)。实际上，这本书是为教学而编的，用本书合作者的话来说——分别是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苏珊·费恩斯坦和新学院大学的莉萨·塞文规划教授，“我们希望教授性别课程时能有这本书可参考。”虽然部分内容艰深晦涩，理论性很强，特别是规划理论部分，但许多章节对大多数读者都比较友好。具体而言，《性别与规划读本》对于那些在规划教学中可能遗漏了性别相关话题的专业人士来说会很有用，它包括有关女性主义历史、规划、住房运动以及建筑设计等极具深度的对话思考。

本书编者认为，性别不仅仅指女性，还包括社会角色与关系、不同群体（例如男人、女人、同性恋者等）随时间变化具有不同层级的权力和不同的资源可得性。这种对性别的时间性和动态性思考有助于规划者反思以往的标准做法，认识到城市设计的对象不是简单的同质群体，而是高度多样化的，除了性别之外，还有种族，民族和阶级之分。如果规划者将性别考虑在内，我们的生活会怎样改善呢?“人们在街上会觉得更安全。住宅将更好地服务于家庭和社区。服务的可得性也会提高。所有人都能更好地实现自身的潜力。”本书各章节涵盖公共和私人空间、住房、经济发展和交通，议题从小微企业项目、公共交通系统再到性别，《性别与规划读本》可能会让当今许多规划者大开眼界。

5 《后福特城市的性别：规划与公共政策的性别革命》

本书考察城市规划和公共政策的性别革命。基于女性主义城市研究理论，本书引入了性别化概念(genderfication)来理解后福特主义性别观念对城市的影响。本书追溯西方城市性别关系的变迁，提出在后福特主义城市景观中，城市规划和公共政策会利用性别观念来达到重塑城市形象品牌、创造性别平等的理想空间的目的，但其代价往往是由城市无根人口所承担。

这个话题在批判城市研究和激进地理学尚为被开拓。书中章节涵盖简·雅各布斯的如何为现代父权城市提供了替代性观点，并以鹿特丹为例，作者讨论为什么新城市规划方法注重吸引妇女儿童作为新城市居民。本书话题还包括地方营销的形式、性别作为当代城市想象的剧目和城市再生的概念。最后一章探讨城市如何重新定义、想象未来人口，如何设计以母亲为目标的社会政策。

6 《女性如何拯救城市》

重述女性对美国城市发展贡献的失落历史。在南北战争和一战之间的那段时期，女性很少外出工作，很少上大学，如果我们之前记录的历史可信的话，她们也很少在周围的城市空间留下自己的印记。然而，这本书清楚地表明20世纪初女性确实在塑造美国城市景观上发挥了关键作用。

为了揭示这一时期女性对城市发展的贡献，作者达芙妮·西班考察了她们曾最积极参与公共生活的地方，诸如青年女性基督联合会、救世军、大学住宿联合会、全国有色人种女性协会等志愿组织。在这些组织广泛的建筑项目中——寄宿公寓、职业学校、安置房、公共澡堂和游乐场，她发现了女性参与创造的建成环境的清晰证据。通过考察这些环境，西班重新阐述了女性参与“救赎之地”的故事，展示她们如何满足城市居民的实际需求，特别是单身女性、非裔美国人、移民和穷人，并且建立了一个新移民可以学习成为美国公民的环境。

7 《自己的空间：跨国中国女性的公共领域》

中国妇女的公共和政治生活如何受到国家和经济的制约？以及在传统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意识又是如何觉醒与传播的呢？这本论文集正探索中国妇女争取公共领域的可能性，这一公共空间是具体的历史境况和地方脉络的特定产物，并且穿越分隔中国大陆、台湾、香港和西方的政治边界。

大陆国家女权运动的遗产和台湾草根女权运动的对比、资本主义消费经济在台湾新兴女同性恋运动中的作用、以及在大陆与台湾、香港富有的男性顾客之间贩卖女性人口作为新娘、妓女或情妇现象的增长，都一一在本书中得到呈现。作者关于媒体的男性霸权例子包括第五代电影为迎合西方男性口味而重塑的中国女性形象以及台湾和香港媒体对大陆女性的刻画。另外，本书的作者还分析了电视台的国际体育报道和中国电视剧中体现的男性民族主义。本书其他研究包括女性博物馆、北京的电话热线、香港导演许鞍华的作品、台湾女权组织的跨国交流、大陆女作家的流散旅居经历以及中西女权主义主题的异同。

8 《打开一座城市：拉美女性书写城市》

一部关于拉美女作家如何重思城市空间的原创著作。

城市不仅由钢铁玻璃大楼组成，城市还是文化的产物。城市在拉美发挥着尤其重要的角色，拉美城市几乎垄断了所有资源，同时也是人口扩张的基地。

这本文集主张女性观察城市的视角独特而富于启发性。本书第一次涉及拉美女性文学作品中的性别与城市话题，特别是鲜为人知的的女性拉美文学作品，作者来自墨西哥城、圣地亚哥和布宜诺斯艾利斯。本书的作者们提出城市空间的新图景，解读种族和阶级动态变化，并描述全球化背景下拉美的城市中心。

9 《女性与城市：波士顿的性别、空间和权力，1870-1940》

《女性和城市》是一部极具洞见的著作，考察了在美国城市剧变时期女性如何塑造波士顿公共和私人空间，以及空间又如何反过来形塑她们的生活。

在南北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的70年里，波士顿的女性极大地改变了这座城市。从反对随地吐痰运动到要求母亲警察到本地公园巡逻，再到呼吁体面的工资和生活条件，无论富有还是穷困，白人还是黑人、移民还是土著，所有女性都努力为自己在城市中争得一席之地。今天，历史学家萨拉·多伊奇（Sarah Deutsch）在《女性与城市》一书中首次讲述了这些故事，揭示她们如何改变了现代城市的运转方式和地理布局。

多伊奇描绘了女性是如何将波士顿从无一处体面的女性公共空间的地方，变成一座女性不仅可以列席实证议会还能在街角邂逅情人的城市。本书记述了工人阶级、中产阶级和精英主妇、职业女性和新女性为争取自身权益而奋力塑造城市的努力。事实上，她们成功地以惊人的方式重新安排和重新定义了城市的道德地理，也因此拓展了自己的机会空间。但多伊奇也表示并非所有女性都能平等地享有进入公共空间的权利，即使是那些走上街头游行公开抗议而免于处罚的人，她们只能通过和其他女性以及男性达成策略性和有限的联盟才能获得这种权利。

10 《女性与日常城市：旧金山的公共空间，1890-1915》

《女性与日常城市》一书探讨世纪之交的旧金山女性生活日常。这是一个性别角色和美国城市均经历剧烈转变的时期，作者展示这些变化如何影响女性改变性别规范的能力，以及女性如何日益利用城市来争取妇女选举权运动。专注于城市历史、建筑史和文化地理学交叉研究，杰西卡·艾伦·西维尔(Jessica Ellen Sewell)为我们展示了一幅美国主要城市的早期风貌，为后代塑造这座城市乃至整个美国的女性们。

西维尔聚焦女性对电车、商店、饭店和剧院的日常使用，例如女性在那儿做了什么、去那儿的是哪些女人和这些地方如何因她们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揭示女性对这些公共空间的影响。以旧金山三位女性的日记（安妮·哈斯卡尔<Annie Haskell>、艾拉·李·莲儿<Ella Lees Leigh>、玛丽·尤金尼亚·皮尔斯<Mary Eugenia Pierce>，她们都曾详细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为资料，西维尔研究了她们对每天的生活日程的描述，并将其与回忆录、报纸、地图、老照片以她自己对现存建筑的观察结合起来，由此再现历史关键期旧金山的生活日常。

11《城市中的女性：性别与城市环境》

本书是快速增长的女性主义地理学著作之一，旨在试图理解“社会建构的性别关系与社会建构的环境之间的相互关联”。与其他女性研究的分支一样，女性主义地理学也吸收了多个学科的理论资源，而它的独特贡献在于基于性别活动的空间分布分析。

《城市中的女性》清晰地反映了女性主义地理学关注的主要议题：家庭和工作的分离、工作劳动力中已婚妇女的增加以及由于受社会阶层、种族、婚姻状况和生命周期因素影响而导致女性的不同经历。

本书编者试图同时用理论和数据来阐述女性和男性如何不同地影响城市环境以及被城市环境影响。本书的目标是“说明通过审视女性的生活和行动模式，即她们对时空的积极运用，如何影响空间结构和环境变化以及被空间结构和环境变化所影响，能大大增强我们对女性受压迫本质的理解”。

本书包含六篇关于性别与当代城市主题的文章，介绍女性城市经历的材料，研究性别与城市环境变化的组织之间的关系。本书还说明了妇女在生活中遇到的种种限制。本书各章节分别探讨了如下几个问题：女性因城市不同功能的空间分离而面临的问题，家庭角色对女性职业和休闲活动的限制以及“公共”和“私人”领域的模糊。

12 《漫游女子：大城小传，踩踏都会空间的女性身姿》

漫游者是典型拥有特权和闲暇的男性形象，纵情恣意地在各国都会游逛。但文化批评家劳伦·埃尔金(Lauren Elkin)也对漫游者产生浓厚兴趣。她的新书采用了性别倒错的视角，精彩绝伦。书中，漫游女子果敢坚决、聪慧伶俐，能敏锐感知城市的创新潜能，深知每一趟美好的散步所带来的解放可能。弗吉尼亚·伍尔夫称之为"街头漫步(street haunting)"；例如《蒂凡尼的早餐》中的霍莉·戈莱特丽(Holly Golightly)；帕蒂·史密斯更是在1970年代的纽约以独特方式亲身实践。 

既是文化漫谈，也是回忆录，漫游女子带领我们走上了一趟鲜活的国际旅程，从埃尔金长大的纽约开始，再经威尼斯、东京、伦敦到巴黎，所有这些她生活过的城市。我们有幸见证众多漫游女性曾走过的街道，诸如喜欢身着男装的19世纪的小说家乔治·桑(George Sand)、巴黎艺术家索菲·卡勒(Sophie Calle)、战地记者玛莎·盖尔霍恩(Martha Gellhorn)和作家简·里斯(Jean Rhys)等。凭借韧性和超人的洞察力，艾尔金勾勒出城市环境之于女性的意义，从文学、艺术、再到历史，生动刻画了女性与城市那时而欢脱，时而怅惘迷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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